悸某人开假坑@Stranger_G

斯莱特林学院代号‘G’小姐说她在努力填坑。
月更选手,喜欢的东西都比较冷。
@Stranger_G

CP汤姆·里德尔【HP黑湖的夜莺】性转后续 记忆瓶

🌹关于OOC情人节番外的一点点补充剧情

#里德尔女王X埃德维忠犬#

 ♡点这里:❤️之前的剧情❤️ 

🙇🏼‍♂️埃德维先生的那点事儿

【变成你舌尖的一丝锈迹余温。】

《Can We Kiss Forever?》Holem/Shiloh Dynasty

21

       他又做噩梦了。

       发现身旁满头大汗、紧闭双眼的埃德维,里德尔眼神很快变得阴郁起来。

       她皱眉,赤脚下床。

       以为动作已经足够轻微,然足尖不过刚稍稍碰到冰凉的地板,里德尔纤细的腰肢便被人一把捞住,用轻柔眷恋的力度拉进了一个怀抱。

        “...你身上黏死了,快放开。”里德尔抗拒地用手抵住床上之人宽阔的胸膛,掌心贴合处的睡衣布料恰好是被汗水浸湿了的很大一块。

        从头顶传来几声轻笑,他呼出的气还存有方才梦里的沉重,吹得她的额头滚烫一片。

        “嗯,抱歉亲爱的。”埃德维的声音喑哑,“吵醒你了。”

        埃德维没有接她的话,反倒赖皮地把头埋进里德尔的肩窝, 做着他从孤儿院到现在仍保留的习惯,手臂缩紧,要将他爱的姑娘嵌入怀里。

        挣了几下没挣开,里德尔小姐放弃了,暗自腹诽傻狗子的力气变大了,她还真没办法光靠力气赢过这家伙。

        她也不想想成年后的男女总是不同的,更何况前些年,他是一直是名在纷乱战火里征战的士兵,幼年那个温润男孩在她没瞧见的时光里早就变为了稳重成熟的男人。

        里德尔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他的头发和呼吸实在搔得她感觉很痒。

        还是遵从男人的意思沉默等待了一会儿,她的手才挨着他结实的臂膀向上直到伸出暖和的羊绒被,在空中做了个抓取动作,骨白的紫衫木魔杖马上飞到了她的手里。

        一个无声昏迷咒的施展,埃德维很快全身肌肉放松,呼吸也平稳下来。

        圈住她的手同样停止了无意识的颤抖,里德尔试着起身,从他的怀里完全退出。

        回头望着这个靠昏迷咒才安然入睡的人,她再一次不解。

       

22

        伦敦的空气一直都是润润的,所以就算站在生火烧着的坩埚面前,里德尔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燥意。

        她正在制作缓和剂,这是一种费手费脚的魔药,但它能够平息和舒缓烦躁焦虑的情绪。

        里德尔面无表情地等着月长石粉彻底融化在沸腾的药水里,接着熟练地用魔杖隔空牵引魔药按逆时针方向旋转融汇。

        让不少巫师犯难的制作程序在这双白皙灵巧的手里变得行云流水,更让人想要谴责的是,此时女人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里如若无物,因为里德尔小姐正在发呆。

        是的,她在发呆,她在思考今早清晨埃德维又做噩梦的事,完整的。

        算上病床前的再相逢,他们同居住在伦敦外郊街区将满一年,是当时靠着麻瓜政府给予战后士兵的福利支持和银行贷款购置的房屋,埃德维先生就这样为刚毕业不久的里德尔小姐提供了一个家。

        在白天,埃德维是定点换哨站岗的护卫哨兵,负责在伦敦的市区街道巡检执勤,而她,享用完他做好的早餐后,直接从家里幻影移形至她在威森加摩的书记办公室。

        虽然部里某些单身男巫总是故意在她面前愚蠢地找存在感,闹嚷嚷的,犹如骚扰虻在耳边萦绕纠缠让人不耐烦;多数时候她又得迫于同事一场假笑着应付了事,偶尔遇见的人恼火且棘手时才会挥动魔杖,反正魔法决斗没一个能打得过她的,包括那群现任傲罗。

        除去这些败人兴致的,他们的小日子过得自然顺利。更别提结束一天工作后的里德尔下班回家,迎接她的一定少不了怀抱和亲吻。每当这时她总会自嘲如此憎恶平庸的自己,竟然真会藏起野心、妥协了过着这般和平安稳的日子。

        明明就连她汤姆·里德尔,都能生活在爱与和平的环境里了!

        可他却不能了。

        为什么?

        还未确切一二,把控魔药精确时间点的潜意识先行提醒将里德尔拉出思维海洋,漆黑的瞳孔重新有了光点。

        她顿了顿,放下魔杖换了搅棒,细白的手指提起装有嚏根草糖浆的水晶瓶,泛黄的草绿色浓稠浆液沿着透明玻璃搅棒倾入、拌进灰白药水,看见沸腾药水的表面已经冒出蓝绿雾气,魔药完成了。

        “水壶。”

        将滴有缓和剂的军用水壶递到自家大门口正在穿鞋的埃德维面前,里德尔神情冷漠,言简意赅。

        埃德维手中系好一半的鞋带坍塌到地上,他呆愣地望向身旁的里德尔,发现爱人的眉毛挑得越来越高,连忙小心翼翼地试探性伸手,成功地接过他的水壶。

        虽然对自家女朋友今日主动凑来的'温馨互动'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心里还是欢喜。

        “谢谢亲爱的。”埃德维站起身亲了一下里德尔的嘴角,退后一步有些傻地将水壶挂上脖子,由于细带实在太短了,壶身恰好搭在胸口,一低头壶嘴还有点硌人。

        “我以为埃德维先生已经成年了,而不是只有6岁,正要跑去水房乖乖排队打水。”她忍不住呲他。

        埃德维不以为意地笑笑,挥手向里德尔告别:“周末好好休息,等我回家。”

        里德尔冷哼一声,抱胸后靠门框,一直等到已经看不见那个拥有宽阔肩膀的男人才转身关上家门。

        烦人精。


23

      【埃德维一个人在家时总是奇奇怪怪的,看上去好蠢。】

        已经十二英尺长的蛇姑娘懒懒地垂着尾巴,同身旁的里德尔突然说起另一个家人。

      【是吗?我倒是觉得他要是哪日不犯傻会更奇怪,纳吉尼。】

        不会做饭只会魔法的里德尔小姐一页一页翻着悬浮空中的《变出一桌成盛宴!》,半晌,决定简单的让煎鸡胸肉,配上土豆泥甜菜根沙拉来解决她今日的午餐难题。

        真是让人迷惑...虽然魔法从来难不倒她,不过里德尔实在没想通为什么烹饪魔法单单对巫师控制魔力轨迹的要求竟达到了她也觉得刁钻的程度。

        当然了,她绝对不会承认是她口味刁钻。

        里德尔撇撇嘴,看好咒语控制住魔力,谨慎挥起魔杖,在魔法的作用下,厨房内各个物件材料自个儿开始运作起来。

        成品只花了短短十分钟,端起餐盘的里德尔走出厨房,挤开盘在木椅上的纳吉尼,坐下边享用亲手(魔法)制作的午餐,边展开今早配送来的预言家日报。

        刀叉碰击瓷白餐盘的清脆声不时响起,游走在地板上的纳吉尼蛇眼猛缩为束瞳,透着兴奋,她立起巨大的蛇身,频率极快的吐着蛇信,扭向里德尔嘶嘶森冷的蛇声喊道:

      【对!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汤姆!汤姆!你听!】

      【安静!纳吉尼,你知道我在看报纸。】

      【就是这个声音汤姆!】

      【你到底想说什么?】

        里德尔不耐烦的丢下餐叉,发现纳吉尼洋洋得意的拱倒茶杯,鹅黄的杯身撞上餐盘,发出类似炸裂的刺耳声响。

      【如果你仅仅想摔坏埃德维的茶杯,很不幸你失败了。】

        里德尔冷冷地盯着纳吉尼缩回蛇头,伸手扶起倒下的杯子,余光瞥见杯底崭新的1磅7便士价格标签,她皱眉喃喃道:“新的?我记得他明明一直在使用它...”

      【旧的早就摔坏啦。】

        纳吉尼重新攀上桌腿,可怕的蛇嘴微微拉长,缓缓吐着蛇信,像是在嘲笑面前的女人发现得太晚了。

      【以前那个被埃德维不小心砰——!的一声摔碎啦!埃德维被吓坏了,站在原地不动抖了好一会儿——纳吉尼觉得他真胆小。】

        “......”

      【纳吉尼也好饿...纳吉尼现在要去外面捕老鼠。最近每次半夜想去对面偷吃小鸡崽都被埃德维抓住了——他为什么晚上不睡觉呢?】

        蛇姑娘的无心抱怨让里德尔重回思考,温凉的手掌在鹅黄色茶杯上慢慢摩擦起来。

        是了…开始那段时间,埃德维突然有了熬夜习惯,他对她的解释是英国结束战争后,在国家恢复时期的巡检站岗任务轻松得让他不太适应,反而造成他有点失眠。

        现在想想,他那时候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埃德维的不对劲,就源自于目前越来越安定的日子,越是安静和放松,越使他内心焦虑;光是一些类似声响,便能让他神经紧绷。

        麻瓜界在逐步脱离战争阴影,而他还在某些地方被阴影纠缠。

        将茶杯放回,里德尔搓捻着手指,微眯起双眼。

       “啧。”

        她不允许埃德维这样。


24

        参军虽然能吃饱饭,但代价是为国效力,并且作为渺小的个人,你随时能被牺牲在血海里。

        没人愿意去送死,但是又没人能躲得过残酷的未来。

        ——人人避之不尽,你竟然自荐参军?

        ——想去就去了。

       *1943年。

        里德尔第一次在埃德维的记忆里看见脸色这般惨白的他。

        “你还好吗?”

        “还好、火辣辣地疼,至少肩膀里的弹壳渣都取干净了。”

         埃德维擦掉额上的冷汗,继续对身旁的战友说道:“祈祷我肩上的伤口不会继续感染吧,不然情况只会更糟...把那东西递我一下——啊对对就床头放着的信纸!”

        “你又要给你的姑娘写信?说真的埃德,你写了那一大堆也没见你交给传令兵。”

        “我在等猫头鹰。”答完话的埃德维还笑了一声。

        “什...猫什么?嘿你要说信鸽我还真就信了,你是只敢写不敢送吧?”埃德维的战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埃德维好一会儿,继续调侃:“要我说伙计,你是真喜欢她。”

         “显而易见。”

         “不过省省吧,我觉得你没戏。”

         埃德维熟练地单手脱下脚上的军靴,用力朝他的战友扔去。

         他的战友显然早就料到,身体快速一扭躲过埃德维的臭鞋,不过他扯到腰上缠着的绷带了,坐在床垫上疼得嘴里嘶嘶抽气。

        “喜欢她是我的事,”埃德维看着他战友的惨状,说话的语气带着幸灾乐祸。“跟她喜不喜欢我无关。”

        “噢我的上帝,你该不会还持有英雄献身主义情结吧?请别这样鄙视地瞪我,你年纪比我小得多,如果我会怀疑你依旧天真的话——这是很正常的。”

        埃德维少见地翻了白眼,摇摇头:“就是想做而已,没有为什么——我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儿,没有原因。”

         军帐内还剩笔在信纸上刷刷划动的声音,埃德维的战友轻轻躺下身,安静的听了一阵子,忽地又喊道:“埃德?”

        “嗯哼杰尼?”

        “你...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就是...唉。”名叫杰尼的人长叹,顿了顿,等他的左手在灰扑扑的床面上寻到埃德维的军靴,扔去埃德维的床脚同时又继续道:“明明到现在我已经干掉过不少人,我真的——你还记得你杀的第一个人吗?我还记得他,我击中的第一个人...他的样子仍然清晰地印在脑子里,甚至他脸上的有几颗雀斑...”

         “你想回去见你的家人吗?”

         “嗯?”杰尼被反问得一愣,回望发现埃德维已经停下手中的笔,认真的注视着他。

         “举目无亲的人是我,你不是。”

         “嗯。”杰尼双眼无神,喃喃应道,“你说的没错,说的没错....谢谢你埃德,你总是这么可靠。”

         “不杰尼,我也只是普通人。”埃德维垂下眼睫,折上信纸的力度是那么轻柔。“要么开枪,要么死亡。”

         然后温润的男孩又想到什么,笑了一声。

        “反正她也讨厌那儿,我正好离开。”

        埃德维的声音仿佛被人刻意掷入水中,不断地下潜,变得沉闷、悠长。

        接着又是下一段记忆浪潮……

       *1944年。

        “你说的是汤姆·里德尔小姐?”

        “是的。”

         里德尔看见熟悉的背影站在那只老蜜蜂面前,伸手在他胸前的口袋里掏了一会儿,整个人忽然抖动出手,快速接住了那条不小心掉出去的链子。

        “喔这是?”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躲在半圆眼镜后眨了眨,“恕我冒昧,能让我看看它吗?”

        “啊,当然了先生。”

        邓布利多接过那条被他发现施有防护魔法的巫师秘银,看起来它已经跟着面前这个年轻的麻瓜士兵很久了。

        “真漂亮。”邓布利多夸了一句,没有选择向埃德维具体透露关于巫师的魔法,“这是里德尔小姐送给你的吧,你为什么不带上它呢先生?”

        “汤姆最喜欢整洁干净。”埃德维的语气相当理直气壮,然后他又有些害羞道:“打仗的我一身臭汗,她一定会嫌弃。”

         这个回答出乎意料,邓布利多实在有些意外那个诡谲多变的女孩竟然有一名交好的麻瓜,并且这个麻瓜眼中的汤姆·里德尔,和其他人眼里的都不大一样。

         那个女孩原来还有第三幅面孔吗?这场偶遇所得知的新发现让邓布利多觉得既有趣又欣慰。

        “你的信我会转交给里德尔小姐的。不过——”邓布利多将项链还给埃德维,语气意味深长,“戴上它吧,我想,她一定是希望你带上它的。”

        随着埃德维爱惜捧回秘银项链的动作,又是一阵记忆潮水涌过,耳边一闪而过浸水嗡嗡声、喧嚣的说话声……

         视线是一片红色。

        开枪...或者死亡...开枪...或者死亡...

        '哒哒哒——!'

        ……!!

        '嘿!注意你的枪!'

        '那个倒霉女人自己捡枪了,活该。'

        '埃德果然机敏!'

        '我…'

        她不应该死的...我...

        血红如潮水般褪去,灰绿的眼眸黯淡下来。

        '...我很抱歉。'

       *1945年。

        滚滚的黑色浓烟和接连不断的爆炸笼罩这片完全不能继续称作城市的废墟。

         一队士兵向着前方突进,大多数的人眼球干涩,已经再不能流出更多的眼泪了。

        被上级直接挑选参与一队清剿任务的他们,同'Suicide Mission'没什么两样,冷酷的命令迫使士兵们心如死灰地执行,用血液撬开胜利的第一道曙光。

        愿上帝垂怜,如果他们能活下去。

        一切只为战争胜利。

        “我只有一个自私的姑娘!”

        枪炮交错的巨响里,埃德维突然大声对身旁的战友喊道,这是他第一次在战友们的面前说里德尔的坏话。

        埃德维的眼眸揉杂泪光,不显悲凉,反而坚定柔情。

        “她冷情又霸道,根本不需要靠什么男人照顾——她很厉害。所以真的太好了!”

        我爱她。

        她什么牵挂也不需要,只管张扬恣意的活在世上。

        她生来就很坏,那样很好。

        “躲好!”

        扔下打空弹药的枪,埃德维刚一脚将重伤的战友踹进沙坑,敌方再次枪响。

        男孩颈部的项链骤然发亮!

        相互冲击的作用力迫使他仰躺倒地,埃德维茫然地伸手摸到肚子,湿濡的皮肤表面只留灼痛,手指探寻处唯独没有深入皮肉的弹孔。

        只有弹药烫伤...那颗击中腹部的子弹被看不见的护盾格挡掉了!

        然而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容不得埃德维继续思考。

        他很快回神,在布满燃烧金属块的焦黑土地上迅速翻滚躲过枪枪致命的攻击。

        击中受伤的腿已经无法站起,虚弱的男孩颤抖着嘴唇,眼里却燃着不知名的光,他奋力挣扎地向着不远处的掩体艰难爬去。

        躲在掩体后的埃德维头抵砖墙,低头望着那条变得漆黑的细银链子——她送的。

        “呵…”埃德维低笑出声。

        会是她的回答吗?真过分,他等猫头鹰等了好久。

        她是不是更漂亮了?啊...真想见她…

        失血过多的埃德维目光涣散,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算了。

       ……

      “他有呼吸...他还活着!”

      “军医!有人还活着!”

      “噢上帝啊...这真是奇迹!”

      ……

        “亲爱的?”

        埃德维在里德尔的眼睛前挥挥手。

        “有什么问题吗?你已经盯着我的眼睛好一会儿了。”

        啧...

        里德尔别扭地错开对视,眉头紧锁。摄魂取念作用下的同傻狗子的情感共鸣让她觉得莫名羞恼,她纠结着想说什么,临到头又不知道具体要说什么。

        好半晌,她才拿出打开话题的第一句。

        “你怪我自私?”

        里德尔小姐动作娴熟地提起男人的衣领拉到跟前。

        “冷情又霸道...?”

        漆黑的眼里闪过极度危险的红光。

        “像个独裁女王…”

        骤然被女朋友美颜暴击致使呆滞的某人非常顺口地接道。

         哈!原来还有?!

        “很好,很好埃德维...”里德尔怒极反笑,掐住埃德维的下巴,她眯起眼,另一只手猛地又扣上他的后颈:“真是总结得太完美了,我亲爱的提芬先生...”

        埃德维脑中警铃大作。

        “不...不不不!不是的!亲爱的你听我解释!汤汤汤姆?!唔!唔...”

        本以为会被女朋友揍的埃德维一脸懵地被里德尔狠狠吻住,下唇被她的牙齿碾磨得生疼。

       紧接着,他继续傻着一张里德尔看了就气的狗脸,'娇弱'地被她推进卧室,跌倒在被子上。

        “怎么...”埃德维抓紧了床沿,他舔舔被咬破的唇瓣,温润的灰绿眸里只装了她一个。

        “Undressing now,don't be silly.”

        “行…吧?”


25

       “你有什么想聊的吗?”

       “什么?”

       “你有不对劲,已经很久了。”里德尔冰凉的指尖抚过他身上各种瘢痕。她眯了眼,语气阴森森的:“我讨厌你这样。”

        “好痒...”埃德维笑着躲了躲。

        里德尔抬眼,发现埃德维脸上还带有事后腼腆的红。他眨巴着眼,很是无辜的抿嘴道:“再给我个拥抱怎么样?”

        这句话有必要吗?没必要。她答不答应这个人也一样会采取行动,她已经习惯了。

        要问她什么时候习惯的?

        早到她还在那个孤儿院的时候也说不定吧。

        “前一秒还在并肩作战,后一秒全都成了一滩血肉。”埃德维搂着她,声音低哑。“这就是我们的常态。”

        他低头,发现里德尔盯着他的胸口,安安静静地似乎真的很认真的在听他讲。

        “那真的很可怕,汤姆。死亡真的很可怕,但对我来说可怕的不会是自己的死亡——如果是我的死...啊!”

         埃德维被掐疼得叫出声,他揉了揉腰上的掐痕,好笑地收下里德尔警告的眼神,顺从地换了话题。

        “好吧我是说嗯...你相熟的人眨眼间就倒在身边,身体被炸得支离破碎,你怎么用石头砸他他也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我真正害怕的是身边的人死亡。我无数次感慨,你没有经历这些真是太好了。”

        说到这儿,埃德维又很高兴地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如果说地狱有味道,那大概闻起来和那儿一样——我甚至还记得尘土扑在我身上的味道。”埃德维顿了顿,将要说的话斟酌再三,“你知道吗?每一个细节我现在都记得,它能渗透你的灵魂并且久久消散不去...”

        “你们巫师,会有灵魂的概念吗?”

         他的语气很明显有试探却不带恶意。

         里德尔这么想着,被下的手指不自觉搓捻起来。她挪了挪身体,抬头正对埃德维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有。”

        当然有了。

        不仅仅有,她还不止一次研究过关于灵魂的魔法,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告诉所有人:全世界没有哪一个巫师,能有她汤姆·里德尔那般伟大的成就!

        “这样一切就可以讲明白了。”埃德维松了一口气。

        “什么?”他的话让里德尔不明所以,乃至于思维跟着发散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埃德维一个麻瓜,难道也像她一样对灵魂魔法感兴趣?

        “我是说,如果战争经历让我的灵魂已经千疮百孔...”埃德维宠溺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的存在肯定填补了它所有缺失的部分。”

        “......”

        “是汤姆·里德尔,重新让那个叫埃德维·提芬的人灵魂完整。”

        清冷的月光再一次穿透玻璃,躲在埃德维的后背,无声无息照亮了整个他。

        注视着这个被月光照耀的人,刹那间,里德尔小姐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孤儿院,回到了那个三楼最里的房间。

        在那个夜晚,有着灰绿眸子的温润男孩固执地叩响属于她的那扇冰冷窗棂,她本能地竖起尖刺,极度警惕这个擅自闯入她生活的身影。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至少她再也不会惶恐不安地选择退出他的影子之外。


26

        骨白杖尖对准太阳穴,轻轻拉扯出一条闪光的银色丝线,整个过程不痛不痒,熟睡的人毫无察觉。

        里德尔将抽出的记忆小心地封存进玻璃瓶,塞紧木塞后,她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奇异的快感。

        很快,她又去往书房,面无表情地用魔杖对着书架划出一个未知魔纹,暗门显现,里面是一间被施展了空间扩展咒专属于她的房间。

        阴蔽、昏暗,像极了某种蛇类巢穴。

        挪开堆列的各种魔法书籍,便能发现最里的角落还藏有暗格。

        里德尔拉开暗格,停在原地摊开手,凝视手中水漾流动的银灰物质,末了,竟先轻柔地吻了瓶身,才将这'埃德维的记忆'同内里冈特家族祖传戒指、挂坠盒锁在一块儿。

        她不会允许的...

        幽幽烛焰下,里德尔美丽的容貌更显妖异,她邪邪地勾着嘴角,垂睫遮掩的黑眸看似水面平静,实则底下早已掀起骇人巨浪。

        绝对不会允许再有除她以外的任何事物,能够干扰他的心神。


27

        “...你确定你没有写错名字?”

        “哈当然了,女士。”

        气质优雅的黑发女人礼貌地对人微笑,双手交叉在前。

        魔法后勤部、管理巫师人力资源调配信息的奥莉薇亚小姐瞪直了双眼,她不停扫视名单上的名字:教名没问题、很好,但是这个姓氏是怎么回事?!真的是真的吗! 

        梅林的胡子啊...

        如果是这样,奥莉薇亚觉得…好吧她仿佛已经听见部里众位男士心碎的声音。

        “令人惊讶,你竟然结婚了?”

        感慨这朵最娇艳动人的玫瑰花也终于被人悄悄摘去,奥莉薇亚缓下心情,拿起手边的印章盖上红印,挥挥魔杖将这张核对批准的信息单垒上纸山,成为大堆雪花片中的一员。

        “不过还是得祝贺你。新婚快乐,汤姆。”

        “谢谢,那么告辞。”

         用手推了推眼镜,奥莉薇亚望着这个美得锐利的女人离开办公室,记起刚刚瞥见的、女人左手无名指上一闪而过的戒指,奥莉薇亚再次乍舌,不可思议地喃喃道:“竟然是选择嫁给了一个麻瓜...”

        甩甩头,继续埋入繁忙的工作中。

        

28

        “老兄,听说你结婚了?”

        看着走近的换哨队友带着一脸坏笑,埃德维挑高眉毛。

        “是的。”

        还有几分钟他的执勤任务才能结束,所以埃德维并没有走下站台。

        他对自己身为军人的职责很是严格要求。

        “噢真甜蜜…”队友继续调笑,立正站在一旁等待换哨。“祝贺你,已经不再是单身汉了。”

        “谢了,伙计。”

        发自肺腑的兄弟式祝福总是能让人心口一暖,但是嘛...

        埃德维心里发笑,撇了一眼身旁的队友,他轻咳一声重新拉回队友的注意力,接着在队友迷惑的目光下极有优越感地补充道:“不过我认为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事实上在成为丈夫之前,我已经和我的女朋友、也就是现任妻子同居很久了。”

        “狗*屎!你竟然偷偷瞒了我们这么久?!”队友瞪大了眼睛,笑骂道:“埃德你完了我告诉你,我今晚就要告诉其他兄弟——你就收拾好准备明天挨打吧!”

        “哈哈哈我拭目以待。”

        埃德维大笑,恰好傍晚六点的钟声敲响,街道中央的鸽子们惊起,鸟群起飞,空中到处是飘落下的洁白绒羽。

         这时熟悉的黑色人影落进余光,他扭头,温柔地弯了眼角。

        迅速与人交接换哨,队友只看见埃德维脱了帽子,一头亚麻色的头发被奔跑带起的风吹得不成形状。

        然后埃德维对着一个冷漠但极其漂亮的黑发女人说了什么,竟牵了她的手一同向哨兵岗台走来。

        “允许我介绍一下。”

        这个哨兵搂住他爱人的肩膀,他澄净眸子里流光溢彩,将怀里美丽的姑娘同余晖一起揉为闪光碎星,洒满了整双灰绿湖波。

               “My wife,Tom·Tiffin.”


29

       关于他们的婚礼。

       我没有写,觉得细写下去,反倒破坏了感情氛围。最好是留给看文的你们自己想象。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婚礼不会同黑莺主线后期、当埃德维纳嫁给魔王的时候那般梦幻吧。

       性转后的他们,所有的一切奇迹般地被埃德维先生柔和下来,包括魔王小姐姐的戾气。埃德维先生没有大量的财富,但他是个非常可靠的男人,他了解里德尔小姐真正的所求所想,知道以魔王小姐姐的个性,她不需要那些无聊的单纯小女人情怀的东西。

        他告知她:你是恶魔,可我仍然爱你。

        他问她:你会要我吗?你还需要吗?

        她回答他:你是影响我的未知原因,我因你妥协了。

        既然里德尔小姐决定把他留在她的世界,他当然能用他的所有去爱护她。

        他们的婚礼不需要别人,没有宾客,大概率只有他们两知道。

        可能会在两人布置温馨的小家里、可能会被埃德维先生拉去一个小小的麻瓜教堂、或者就只是一个有草地、有湖水、有阳光,简简单单一个安静的地方,他们就可以一辈子。

        我相信它一定是里德尔小姐心中最柔软的记忆,谁都不允许从她手里夺走它/他。

(ps:就,实在是很想补充剧情。

御姐魔王的害羞心疼奶狗的方式就是(?!虎狼之词

另外,魔王小姐姐被埃德维冠上提芬的姓真是太苏了了艹!

再一次吐魂...我到底是怎么把2000--3000的番外硬生生写到8500+的.....

1⃣️那个时候是义务兵制,强迫你去的,没得选择。所有适龄人选都会直接一封征兵信(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有住址),要求你在某年某月某日入伍,然后你必须要交接手头的工作,然后及时入伍。有时候会有车来集中接送,有时候就直接告诉你什么时候必须到什么地点去。军队在每个地方还有宪兵专门监督,偏远地方会直接有人上门要求你入伍,就这么个情况。

2⃣️哨兵是巡逻、监视警戒、执勤站岗的士兵。

查找战后老兵的福利待遇,关于英国的真的没有详细资料。只能得知英国和美国关于二战老兵和退役福利政策差不多。

不管怎样,埃德维是一个幸运活下来的年轻士兵,只要有手有脚就能想办法经营自己的生活。

另外还查到唯一的一段话:英国二战老兵饱受民众拥戴(这点本国普通人民还是很承认),国内极受崇敬,所有生活开支全部由英国政府包办,福利待遇较好。

3⃣️注:

      【1】取出记忆不代表遗忘,只是不那么会想起过去。原著邓布利多取出记忆后毁掉,应该是真的毁掉了。为什么他能记得,大概是因为他的睿智,一早通过推测未来而猜到了。

        斯拉格霍恩也只是混淆的记忆。另外要完全遗忘,只有一忘皆空,并且如果有特定的情况刺激(比如纳威后期遗忘咒受外界刺激失效,开始恢复记忆),也能恢复记忆。

      【2】威森加摩管理机构。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组成部分,巫师世界的最高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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